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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要义》朗读 | 要义22:卷一 认识创造天地万物的神 第三章(1.3.1-3)

第三章

人生来就有对神的认识

1.人生来对神认识的特征 

b人心因他的本能多少意识到神的存在在,这是无可争辩的。神亲自将某种对祂威严的认识e安置在b所有人的心里,免得人以他的无知为借口。e神不断重复地b灌输这种e鲜明的认识在人心里,以便提醒他他。b既因所有的人都可以意识到神的存在并知道祂是他们的造物者,所以他们自己的见证也定了他们自己的罪,因为他们没有尊荣祂也没有将自己的生命献给祂。若说有任何人对神无知,一定是那些离文明最遥远和落后的民族。然而,正如一位著名的异教徒所说的,任何异教徒都知道连最不开化的民族也深信有一位神神。甚至那些在生活上某些方面与野兽无异的人,也仍保有一点对神的意识。这种对神的意识根深蒂固地存在所有人心中。因此自从创立世界以来,没有一个地区、没有一个城市、甚至没有一个家庭能够没有宗教,这就证明﹕承认神的存在皆刻在每一个人心中。

 

事实上,甚至连偶像崇拜也充分证明这种意识的存在。我们晓得人有多么不愿降卑自己而抬举其它的受造物。既然人宁愿敬拜木石,也不愿让人认为他是无神论者,这就清楚地证明人对神的存在有深刻的印象。若想抹去人的这种意识是不可能的,甚至比改变人的性情要困难得多,其实,当人主动降卑自己,离弃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为了尊荣神时,他的性情在此就改变了!

 

2.宗教并非是人无中生有的发明

b因此,有些人说宗教是少数人狡猾的发明,为了欺骗简单的人,而且这些为别人编造崇拜神诡计的人自己却根本不相信神的存在——这些说法都是毫无根据的。我承认的确有一些聪明的人编造宗教的谎言为了控制人的思想,藉此刺激老百姓敬畏并使他们恐惧。但是,如果人的思想里没有与生俱来对神的存在有坚定的信念,那么这些人的宗教谎言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人敬拜神的倾向是来自深信神的存在这信念,就像种子发芽一样。其实那些玩弄诡计、企图在宗教上欺骗控制无知之人的人,若说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神的存在,这是不合理的。虽说以前有一些而且现在也有不少的人否认神的存在,但其实就连这些人有时也不由自主地意识到他们所不愿相信的神真的存在。历史上可能没有人比该流‧加利古略(Gaius Caligula)更加大胆狂妄的藐视神,但是当神的震怒显现时,没有人比他更恐惧战兢;虽然是不得已的,但他的确在他所藐视之神面前战兢。的确,有时候会遇见像该流‧加利古略的这种人;甚至有时连那些最大胆藐视神的人也会被一片落叶的沙沙声吓得战兢不已(cf. 利二六36)。这颤抖来自威严之神的报复,他们越想逃避神的报复,这报复便越强烈地抨击他们的良心。事实上,他们竭尽一切的寻找各种诡计来躲避主的面,并且企图抹杀神存在的事实。尽管如此他们却仍不得解脱。虽然有时对神存在的意识似乎消逝了,但立刻这意识又重新抓住了他。倘若这些人良心的忧虑有所缓解的话,也只不过像睡梦中的醉汉或疯子,他们睡也睡不安稳,因为一直有恶梦的侵扰。因此,即使不敬虔之人本身也证明这事实,即对神的一些意识在人的思想中是活跃的。

 

3.实际上的无神论者并不存在

e有判断力的人的确知道,对神存在的意识无法从人的思想中抹去。事实上,虽然他们拼命抗拒,也无法摆脱对神的惧怕,就连他们的邪恶也充分证明人知道神的存在,这信念是与生俱来的,也深深地根植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虽然底亚哥拉(Diagoras)和他的同类嘲笑每个时代一般所相信关于宗教的事,戴奥尼希(Dionysius)也对神的审判嗤之以鼻,但这只不过是苦毒的嘲讽罢了,因为良心受责备的痛苦比烙铁烙人还厉害,就像有虫子在心里噬咬一般。我不同意西塞罗(Cicero)说,人所犯的错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消失,而且人在信仰上是一天比一天进步的。因为世人(以后将要讨论)仍力求尽己所能抛弃一切对神存在的意识,也不择手段败坏对神的敬拜。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愚昧恶人的心越来越刚硬(因为他们故意敌挡神),他们越想抹杀对神存在的意识,这意识却越发活跃。由此可见,对神存在的意识这教义并不是在学校里学到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当人在母腹里时便早已存在,甚至连大自然本身也不容许我们忘记这点,尽管世人反抗并尽力扼杀这事实。

 

b此外,若所有的人生来的目的是认识神,并且如果我们对神的知识没有帮助我们达成这个目的,那么这种对神的知识不过是暂时和虚空的。故此,显然那些没有用一切思想和行动来达成这目标的人,就没有尽到他们被创造的本份。从前的哲学家也知道这点。如柏拉图(Plato)常常教导说,灵魂的高尚莫过于效法神,并且当人领悟认识神时就会完全改变而效法神神。同样,在普特拉(Plutarch)的作品中葛利勒(Gryllus)极巧妙地辩论道,若宗教一旦与生活分开,人类便与禽兽相差无几,甚至在许多方面比禽兽更可悲。既因人罪恶滔天,他们便在无休止的争吵和不安中痛苦地过生活活。所以,唯有敬拜神才使人有别于禽兽,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获得永生。 

                                                                             “Hominum mentibus naturaliter . . . inditam.” 神對人內在(within)的啟示 (ch. 3) 已經被罪抹去了 (ch. 4)。神在大自然上外在(from without)的徵候和遺留的標本(insignia, specimina)啟示也是如此 (v. 14)。為了瞭解3–5這三章,首先必須明白加爾文有關人的全部教義:人被造時的光景 (I. 15) 以及被罪敗壞的光景 (II. 1–5)。

 

Divinitatis sensum.” 這術語和下面的「宗教的種子」(seed of religion) (cf.參閱 I. 4. 1) 所指的是人對神模糊的意識。這兩個術語和良心很接近。良心是人在道德上對神的反應。Cf.參閱 I. 1. 3以及 Comm. John 1:5, 9。加爾文對第5節的解釋是:「神對人原先的光照有兩個基本的部份,在墮落後仍存在人敗壞的本性中:首先,宗教的種子撒在所有人的心裏;其次,分辨是非的能力也刻印在每一個人的良心上」。

 

Cf.參閱 西塞羅Cicero,的 Tusculan Disputations II. 10 (LCL edition, pp. 172 ff.).

 

加爾文在這裏所說的異教徒(ethnicus)是指西塞羅。加爾文的立場,即所有的人生來就相信神的存在,這與西塞羅的作品(On the Nature of the Gods)中對話裡所有角色的立場一樣,包括伊比鳩魯派者維勒(Velleius)。Velleius 問:「哪裏有什麼種族或民族不是在沒受教誨的情況下就已相信神明的存在?」 Nature of the Gods I. 16. 43 (A. S. Pease, M. Tulii Ciceronis De natura deorum, pp. 294 f.; LCL edition, pp. 44 f.).

 

此段和下一段仍持續反映出西塞羅的 Nature of the Gods,其中的伊比鳩魯派者因為其對神明的信念而受到批評者的貶抑。他們與一些人連結在一起,這些人藉著否定神的存在來避免被冠以迷信之名,而說宗教只是人為了使百姓服從政府的發明。加爾文在 De scandalis (1550),指名道姓地指控一些當代的人是無神論者 (CR VIII. 44 ff., with footnote 5; OS II. 200 f.)。J. Bohatec 在 Budé und Calvin 中頁149–240詳細地討論這主題,並引用以下這些人對這主題的觀點:Pierre Brunel,Agrippa von Nettesheim,Étienne Dolet,Simon Villanovanus,Bonaventure des Périers,François Rabelais,Antonius Goveanus 和 Jacques Gruet。

 

羅馬皇帝,A.D. 37–41;提貝留士‧該撒(Tiberius Caesar)的侄孫和繼承者。蘇東留士(Suetonius)說:「這墮落的皇帝藐視神,但每當他聽見雷聲,就立刻從床上跳下,躲到床底下去。」(Lives of the Caesars IV. 51; LCL Suetonius I. 482.) Cf.參閱 Comm. Harmony of the Evangelists, Matt. 26:69–75 (tr. LCC XXIII. 322).

 

Diagoras of Melos 被稱作「那無神論者」(與蘇格拉底同一時代的人)。Theodore of Cyrene 和 Protagoras the Sophist 皆被西塞羅當作不虔不敬的無神論者的例子。(這三個人因這指控被趕出雅典。)(Nature of the Gods I. 1. 2; I. 23. 63; LCL edition, pp. 4 f., 61f.).

 

戴奧尼希,Syracuse 的暴君,405–367 B.C.。西塞羅在 Nature of the Gods III. 34. 83 (LCL edition, pp. 368 f.) 中記載 戴奧尼希 夙負盛名的褻瀆和掠奪行徑。Cf.參閱 Calvin’s reference in Comm. Seneca On Clemency I. 12 (CR V. 92).

 

“Sardonius risus.” 加爾文使用這個措辭時大概是想到 Vergil 一句用諺語表達的暗示,“Sardonius amarior . . . herbis,”「比 Sardonian (Sardinian) 的草還苦。」(Eclogues 7. 41; LCL Vergil I. 51.)

 

加爾文不同意在西塞羅的 Nature of the Gods 裏的學者科塔(Cotta)的立場。科塔認為:「人對神的信心越久越堅定,也隨著人的年齡和世代更為紮實」。(Nature of the Gods II. 2. 5; LCL edition, pp. 126 f.)

 

Cf.參閱 I. 4. 1.

 

柏拉圖, Theaetetus 176. 為了避免邪惡並獲得真正的智慧,人必須「變得像神那樣……公義、聖潔、有智慧」(LCL 柏拉圖 II. 128 f.)。Cf.參閱 Phaedo 107 C (LCL 柏拉圖 II. 128 f.)。Cf.參閱 Phaedo 107 C (LCL 柏拉圖 I. 368–371)。

 

他所指的似乎是蒲魯他克的 dialogue, Bruta animalia ratione uti,其中 Circe 把 Gryllus 變成禽獸。Gryllus 指出禽獸的行為在某些方面比墮落的人類還好的例子 (ch. 7) (LCL 蒲魯他克, Moralia XII. 516 ff.)。

 

Cf.參閱 II. 2. 12, 17,在這些地方「理智」被說成是使人與禽獸有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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